「齐艺」乡村爱情故事
*依然是自我满足的产物,我都不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
*ooc有,过于沙雕自己都不想看了系列
*图个开心
张大憨看上了隔壁村的王娇花。
正在旁边嗑瓜子的周二男冲他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吃个瓜子咋还能被噎到哦。”张大憨说。
周二男呸了他一口,说人家王老师人比花娇,你好大的胆子敢觊觎。
“那我就是动心了撒,”张大憨坚持,“有啥办法整整不?”
周二男没理他,继续磕自个的瓜子,坐在桌子对面睡得迷迷糊糊的姚小琛突然被人踹了一脚。
“干啥?”
“姚小琛你别睡了,快帮我想想。”张大憨用胳膊肘顶他。
姚小琛打了个哈欠,把来龙去脉理上一理。
半晌,他拍桌:“王老师不是在办班吗!你去上争取先混个脸熟噻!”
桌上磕好的瓜子仁被震得飞出去亲吻大地,只留几颗稀稀拉拉的坚守阵地。
周二男脸黑了。
姚小琛“啊”了一声,手停在桌上不敢动。
张大憨还在琢磨兄弟提出来的法子,没注意到对面两人已经掐在一块。
他满意的点点头:“姚小琛你果然是我们仨里最聪明的那个。”
回应他的只有姚小琛的惨叫声。
追爱就要速度快。
张大憨当机立断,骑上自己的小摩托飞去隔壁村。
刚一进村就看见王娇花办班的广告贴在墙上,上面的男孩温温柔柔的笑。张大憨盯了会儿海报,再上下左右看了圈。
没人。
他一个健步冲上去,干脆利落的把广告从墙上撕下来,然后揣进怀里。
撕的时候没人发现,揣怀里时反倒被人逮住了。
村里的公安大哥高俊朗挥舞着警棍杀过来,往他屁股上来了两下。
张大憨疼得直蹦,两人围着柱子你追我逃的绕了十几圈,终于给高俊朗拎着了。
“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呢!”高俊朗用棍子戳他脸,伸手去掏他怀里的东西。
一摊开,是村里王娇花的办班海报。
张大憨伸手想去拿,被高俊朗拍开手,他再伸,高俊朗再拍。
“我想……去报个名。”没辙了,张大憨坦白从严。“报名你干嘛撕人家海报,”高俊朗把海报贴回去,“看看人家被你折成什么样子了,地址这不都写着呢,一会儿自个去。”
张大憨应了声好。
等高俊朗走远以后他又跑上去把海报摘了。
这次没人逮到。
海报被折成小小的一份,张大憨把它塞进自己的口袋里。
得带回去天天看,他想。
结果等到他走到报名处时,发现一群人在发广告。
和他藏在口袋里的海报一模一样,就是没那么皱巴。
张大憨后悔了。
队伍排得挺长。
张大憨在末端端,拿着王娇花的海报仔细端详。
越看越喜欢。
他想起第一次见王娇花的时候。
村里人爱看表演,隔壁村的人也爱看,于是俩村长搞了个联动晚会,把自己村有些能耐的少年全往上赶。
张大憨就这样遇到了王娇花。
张大憨刚表演完,慢悠悠的后台找水喝。或许是大家都渴的厉害,放矿泉水的箱子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了。
张大憨长叹一声,把自个塞进箱子里自闭,等哪个好心人给他塞瓶水,喝过的也行。
箱子小,人长,他大半腿还在外面晃悠,没法塞进来。
路过的兄弟纷纷嘲笑他的怪异姿态,他扯着嗓子喊:“给水啦,你们的张大憨要渴死啦。”
说唱可费嗓子了。
但人群散去,无人回应。
张大憨觉得自己骨头有点酸,想爬起来拉拉筋。
有人递了瓶水过来,还是满的。
对方同他讲:“表演辛苦了。”
张大憨接过水说谢谢,那人只是抿嘴笑了笑,转身走了。
是去舞台的通道。
张大憨拧瓶盖的时候,发现已经被对方拧开过了,他站起身走到靠近入场通道的位置偷看,主持人说出表演者的名字。
音乐响起,少年用舞蹈引爆全场。
顺带引爆张大憨的心脏。
队伍挺长,但速度也挺快的,还没半个钟就轮到张大憨了。
王娇花坐在位置上,把报名表递给他:“你想报什么班呀?”
男孩子笑得温温柔柔的,架着个眼镜就更斯文了。
张大憨问他:“您带什么班啊?”
“舞蹈班,你有兴趣吗?”
“那就舞蹈班呗。”张大憨说。
“行,”王娇花记录了下,再接过对方给回的报名表,“嗯……张同学?”
“嗯?”
“我们的课程下周六开始,具体地址到时候会短信通知,课费是两周一结……如果没问题的话,请在这里签字。”王娇花用笔尖指了指签名处。
张大憨拿笔签名,然后屁颠屁颠回去等下周六。
蹲在门口吃西瓜的周二男瞧见兄弟站在大门面前傻乐。
他过去拍拍张大憨的肩膀,分他一块西瓜问他怎么了。
张大憨:“我报名成功了!王娇花的班,下周六就能见面了。”
周二男:“你报的啥班?”
张大憨:“舞蹈班好像是。”
周二男:“哦,你完了。”
兄弟吐着西瓜籽,跟豌豆射手似的往地上噗噗噗。
张大憨这会儿脑袋转回来了。
“……我现在去换班来不来得及?”
“你舍得?”
哪里舍得。
大不了就丢点脸吧。
哎。
舞蹈班是小班教学。
张大憨这个班只有五个学生,每个人都能得到一定时间段的一对一辅导。
跟他同个村的张东东也在这个班,看起来跟王娇花特别熟。
张大憨一打听,说是张东东老早之前就找小王老师上舞蹈课了。
这么算下来,张东东还是他师兄。
认识得比他早,学得也比他早,不过看起来学习成效不算特别好。
因为他俩被留下来额外辅导了。
四舍五入,两人还算是同一水平线上的。
王娇花特别负责,这个额外辅导还不收钱的,给两人上了三小时。
隔壁泰语班的胡阿帆老师还过来送了次水,在舞蹈室看张两兄弟扑腾手臂。
胡阿帆问王老师:“你改教游泳班了啊?”
王老师无奈的笑笑,说今天就到这里,还拿了纸巾给两人擦汗。
两人躺倒在地上,就那么瘫着。
王娇花左拽一个右拉一位,愣是把人都拉起来。
他好声好气的同他们商量。
“练得好的话,老师请你们吃火锅好不好啊?”
张两兄弟原地复活。
王老师继续追加奖励:“如果你们谁表现得特别好的话,老师再另外请人单独吃饭,行不行?”
男孩子笑眯眯的,哄骗自己的学生上钩。
这招特别好用。
你看,现在这两人又马上动起来了。
虽然动作还是像在游泳。
辛苦一星期,张大憨终于从像“游泳”进阶到了像“广播体操”。
就是离像“跳舞”还有得磨练。
张东东也差不多,终于能卡上拍子了,结果一乐,脚一滑,腿给扭了。不碍事,就是得静养几天。
于是张大憨将独自一人赴约与王老师的火锅。
今天的王娇花没戴眼镜。
张大憨边吃边瞧,对面男孩吃得脸蛋红扑扑的。
嘴唇也红红的。
酒也喝了点,喝醉的王老师更爱笑,无论张大憨说什么他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点头说好。
突然就扯着张大憨衣服凑过去,眯着眼打量他。
张大憨伸手虚揽着对方的腰,怕他一会儿倒下去。
王娇花打量了张大憨半晌,最后冒出一句:“我记得你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表演,你的说唱,贰拾,”他有点困了,断断续续讲出几个词,“特别……酷,又很……深沉。”
“那你记不记得,你给过我一瓶水?”张大憨问他。
但是王娇花已经睡着了,趴在张大憨怀里,下巴靠在对方肩膀上。
还打呼噜。
睡得挺香。
张大憨把老师送回家,王娇花家里的白猫绕着睡着的男孩喵喵叫。
张大憨对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雪球乖乖闭嘴,在自家主人身旁团成一团。
货真价实的雪球了。
张大憨给人洗了脸,擦了身,换了身干净衣服,然后才捣腾自己。
王娇花睡床上,张大憨躺沙发上。
到处都是对方的生活气息。
仿佛他也应该在这里。
王娇花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。
他揉揉眼睛,伸手想去床头柜上摸眼镜。眼镜没摸着,他摸到一只猫。
雪球喵喵咪咪的叫了半天,直往他怀里蹭。
沙发上的男人睡得东倒西歪,脑袋快从上面掉下来。
王老师笑了笑,砸了个枕头过去,他说张大憨,起床。
人家抱着枕头翻了个身。
王老师说起来练舞了。
张大憨下意识的站起来,怀里还抱着刚才的枕头。
哦啊,忘记溜走了。
王娇花抱着猫看他,他抱着个枕头看王娇花。
“谢谢你,”对方开口,“我请你吃个早餐吧。”
张大憨想说不用,不字刚出口,肚子便开始鸣奏。
王老师又笑起来。
“就是个三明治加牛奶,不算丰盛的。”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张大憨说。
两人面对面吃早餐,雪球在脚下吃猫粮。
他特意吃得很慢,对面的王娇花倒是吃得很快,三两下就解决了。
然后就去逗猫。
雪球吃饭的时候就不爱理人,顶多晃两下尾巴打发人。
虽然只是尾巴,但王老师也玩得挺开心的。
反倒是像猫在逗人。
张大憨说我吃完了,王娇花抬头看他,问他要不要开个班教人说唱。
张大憨指指自己:“你记得我啦?”
“我记得啊。”
那挺好。
王娇花又说:“要不……你教我说唱,我教你舞蹈,我俩一对一这样?”
我俩。
张大憨重复咀嚼这词。
行诶。
准了。
张大憨成了王娇花的张老师。
他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还在傻乐。
姚小琛和周二男正在他家门口下五子棋,问他要不要玩。
他挽起袖子来了几盘,盘盘都赢。
两伙伴把棋子一收,不想和这个人玩了。
张大憨笑眯眯的,也没和他们闹。姚小琛凑过来问他你成功啦?
“没呢,就是进到他家了,”他眉梢眼角藏不住的欢喜,“让我教他说唱呢,一对一——”
还拖长音。
周二男问他表白了吗,他说没有。
循序渐进,不必逼太紧。
他织好天罗地网,等对方自己心甘情愿走进来。
俩朋友看着傻乐的人叹了口气。
路漫漫其修远兮,兄弟仍需努力。
也不知道,到底是谁先撞进谁的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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