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齐艺」想念
*激情短打,全是我臆想
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会做些什么事?
不自觉的重复对方的轨迹,追逐他留下的印记,深夜醒来时空白的大脑,张口欲言的名字被咽下。
张颜齐揉了揉眼睛,双眼皮困成三眼皮。隔壁姚琛喊他洗漱,他应了声,没着急下床。
下意识先看向左边,隔壁的隔壁是空荡荡的床。
这是第几天?张颜齐记不太清了,繁琐的事情模糊了人对时间的概念,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黑点出神,姚琛又来拍拍他床沿的栏杆说记得吃早餐。
大通铺里出奇的安静,曾经的鼾声协奏曲散落天涯,只留下几个人独奏。
选管的喇叭这时候才响起来,机械声热情洋溢的呼唤着:“起床啦起床啦,新的一天开始啦……”
但也没有还在睡的人了。
周震南脑袋上盖着个脸盆,跟幽魂似的飘过来,手里还抓着牙刷牙膏,一步一步挪向洗漱间,路过他这边时抬头说了声哟,被子叠得不错。
张颜齐接话说那当然,也不看我师承何处。说到“处”字时突然小了声音,用拳头锤扁面前还算像模像样的方块被。
没有人扑过来打闹似的掐他。
攥成拳的手松开,他下床跨步赶上周震南,把对方脑袋上的盆拿过来戴自己头上。小孩给了他个白眼,问他干嘛,室内又不会下雨,何况你有大头。
“而且王老师不是说过,”周震南瞥他一眼,嘴里含着水咕噜咕噜的含糊说话,“大头大头,下雨不愁。”
姚琛愈发像个老妈子,他拿着毛巾靠在洗漱间门口,扯高了音调喊南南你毛巾没拿,然后叨叨絮絮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东拉西扯掩盖刚才小孩说的那三个字。
张颜齐对着镜子扒拉刘海,手指点在嘴角两侧向上推,做出一个笑脸扭头去看姚琛。
“姚琛,我好像过敏了。”
没什么胃口。
张颜齐戴着口罩,筷子在白米饭上来来回回的戳,筷子尖沾住几颗米粒,他又把它们抖下去。
摘了口罩意思意思往嘴里塞几口,囫囵吞枣的咽下去。
何洛洛端着盒饭坐到对面,他那盒看起来也没动几口。
张颜齐还是有几分做哥哥的自觉,他长篇大论的讲了一堆,和尚念经一样让他多吃点。何洛洛往嘴里送了根青菜,说哥我想吃薯片。
“薯片没有噻,姚琛床底下的拌饭酱还剩点,一会儿我给你拿?”
弟弟摇了摇头,老老实实吃了几口饭,说哥你也吃点,别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了,再这样下去又得瘦。
瘦?谁不瘦呢,脸上身上的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个儿往下掉了,赵政豪都瘦成了另一个人。张颜齐又想起见面会时的那个拥抱,他隔着布料都能摸到对方的脊骨,抵在他肩膀上的下巴有点硌人。
真轻啊。
张颜齐把肉丝夹到何洛洛的白米饭上,合上盒饭盖子,起身时顺手揉了把小孩的头。
又哼哼上那首少年之时,哼了半曲后换成国王。
到“愤怒沸腾”那句时笑起来,晃晃脑袋将对方那句洗脑歌词晃出去。
远哥抱着他的保温瓶路过门口又回来,叫张颜齐过来拿酸奶。
耷拉眼往门口那边走,走没两步卡在了半路,不知道哪里来的挂钩勾住他衣服上的带子,力道很轻,但他就是走不动路。
磨磨蹭蹭,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解开,远哥被高嘉朗拽着去了练歌房,几瓶酸奶东倒西歪的摆在门口。
23号,上海,OPPO见面会,粉丝涌上来包围他们,王晨艺走在他身后,一边应和小姑娘们一边伸了手去勾张颜齐身上的带子。
力道很轻。
张颜齐闭上眼睛,再睁开眼,三眼皮快皱巴成四眼皮,跑着去了练舞室。
“姚琛,姚琛,我和你一块练舞。”
一人居住的阳光房很空旷,那块板还贴着玻璃,颜艺聊天室五个字印在上面。
开张不到两星期,歇业。
他目不斜视,路过这间房走进大通铺,爬上自己的床。
手探进床垫下去摸床板,感受到薄薄的纸张凸起的轮廓,确认这张姓名贴还在。
枕头压在层层遮掩的姓名贴上,晚上睡觉的时候后脑勺贴着那三个字——“王晨艺”。
像是这样就能梦到一样。
可惜能睡着的时候越来越少,恍惚时会以为今晚仍是很多天前的夜晚,大通铺里仍有鼾声交响曲,有人练舞到凌晨才洗澡湿着头发猫着身子踮脚走,聚在一起玩午夜狼人杀的男孩们压低了声音,大的小的可爱的蠢呆的玩偶互相交换领地,摄像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晃动脑袋,几个人盯着它跟着一起做脖子运动……
他侧过头,隔壁的隔壁床上缩了个人,被子头被子尾分得清清楚楚。
他冲那边小声喊王老师睡觉就把眼镜摘了撒,别真是半永久的。
王晨艺被他逗笑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被子往上拉盖住半张脸。
紧急集合的铃声打破梦境,震得人耳膜发疼,张颜齐猛地起身,隔壁床下姚琛慌慌张张的换衣服。
张颜齐下床穿了拖鞋跟在姚琛身后冲去洗漱,地板有点滑,脚一个不稳,完美的拖鞋卡进脚脖子里。
张颜齐愣了愣,然后忍不住笑起来,单脚跳着去扒姚琛肩膀说姚琛帮帮我。
姚琛扭头看这熟悉画面一时之间有点语塞,伸手帮着拽了会儿才说:“拖鞋卡脚也会传染的吗?”
张颜齐还是笑着,他说:“可能就传染我一个人吧。”
虽然有点好笑,但是独特的,巧妙的,他被安抚了。
他想好嘞,等到结束,等到见面,他要带王晨艺去买双拖鞋,买双不卡脚的,他们一人一对。
卡脚的也行,反正要同款。
等到时候,等到见面的时候,他再慢慢诉说想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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